父亲的过年礼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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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过年礼物

(中国经贸执行副社长魏三*报道金鑫推荐)

作者:赵金声

作者简介:赵金声,河南省镇平县人,年2月参*,年10月入*。天津南开大学和解放*国防大学毕业,曾任*区*治部秘书长、师*委、集团**治部主任、河南省*区*治部主任、副*委,河南省*协常委,少将*衔。

“小年”以后,人们的年货都办的差不多了。我们家却仍然冷冷静静,啥也没办。

我和弟弟焦急不安地望着母亲。母亲说:“不用急,这两天你达就回来了,回来后咱们就有过年的钱了。”

我们豫西南一带对父亲的称呼有三种,父亲排行是老大的,叫伯;排行中间的,叫爹;排行最后的,叫达。我父亲弟兄五个,他是老五,所以就叫“达”。

我和弟弟哭桑着脸说:“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七啦,再过两天啥也买不来了!”

母亲笑着说:“没事。年三十还有个穷人集呢!”

吃了晚饭,我和弟弟刚要上床睡觉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我和弟弟忽地站起来,喊道:“我达回来了!我达回来了!”

父亲扛着一个弹羊毛弓进屋了。这种弓的形状与射箭的弓差不多,只是更大更重。弓臂中间是一段一两米长的方木,从两端拉一根牛筋作弓弦,通过拨动弓弦把铺开的绵羊毛弹成棉花一样的绒毛,做成需要的形状,经过反复喷水蹬压,做成羊毛毡和毡帽、毡袜子。

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庄稼活样样精通。虽然没上过学,但很聪明,年轻时就学会了擀毡、做砖瓦和烧窑的手艺。

当时是生产队时期,集体干活,按工分分配。青壮年劳动力干一天10个工分,老人和妇女7分。

我家兄妹6人,哥哥在郑州大学上学,大姐二姐已经出嫁,三姐15岁,我12岁,弟弟9岁,都在上学,吃饭人多,没一个青壮年劳力。分配结算时,劳动力多的人家是“余款户”,少的是“欠款户”。我家年年都是欠款户,每年年底都要欠款三四十元。哥哥在大学很艰苦,虽然有助学金,但每年的学费生活费也得几十元,大都靠借。我们生产队的工分值是一天一毛五分钱,我们怎么干也还是还不清债务。

母亲白天下地干活,晚上纺棉花,用纺出的线织布,卖一匹布能赚五六块钱。父亲冬天农闲时就扛着弓到一两百里外的西峡、卢氏一带擀毡。那一带山大,羊多,擀一个毡能挣三四块,一个毡帽一双毡袜一两块。

母亲赶忙过来把父亲肩上的弓放下来,靠到里屋墙边。那个弓很重,我和弟弟一起抱都挪不动。

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,肩背有点驮。他先解开系在腰中间的一条布带子(我们老家叫“战带”),又解开黑布棉袄的扣子,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白布包,一层一层的揭开,递给我母亲,说:“这是五十七块钱。”

父亲递钱的时候,我看到他两只手的手背都冻肿了,裂了一些血口子。我过去摸他的手,父亲笑着说:“没事,没事!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母亲问他吃饭没有,要去下碗面条。父亲说:“吃啦,吃啦,还有几个馍没吃完呢。”

接着,父亲从背在肩上的布袋子里摸出了几个包谷面窝头,让我放到厨房里去。

窝头冰凉,硬得象石头。

父亲给我们带了一些柿饼,干枣,给三姐买了一个花围巾,一瓶雪花膏,给我和弟弟一人买了一个蓝帽子。

我们高兴极了。我和弟弟长这么大还没有戴过买的帽子呢。

弟弟兴奋的戴着帽子在屋里转来转去,睡觉时也戴在头上。妈妈怎么说他也不让取下来。

第二天,妈妈说,父亲的两个脚都冻裂了,肩膀磨肿了。

现在回想起来,仍然难以想象六十多岁的父亲扛着那个七八十斤重的大弓,是怎样翻山越岭,从一两百里外的山区走回来的。

我的鞭炮和连环画

第二天是腊月二十八,母亲让父亲在家歇歇,自己带我和弟弟去赶集办年货。

母亲去买猪肉和油盐酱醋时,给了我一块钱,让我去买写对联的红纸、年画和鞭炮。

我来到一个卖鞭炮的摊点前。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鞭炮和礼花、蜡烛、小灯笼,买的人很多,很拥挤。

鞭炮有五百响二百响和一百响的。我很想买一挂五百响的放一放过过瘾,但那要一块钱。我总共只有一块钱,还得买红纸和年画,只好拿了一挂三毛钱一百响的。

我把鞭炮放到小筐里过去交钱。人们挤来挤去,我个子小挤不进去,好不容易挤到前面了又被挤了出来。

一抬头看见旁边有个新华书店,门外拉的绳上挂了好多年画,玻璃橱窗里摆了好多书。我赶忙过去买了两张年画和红纸。

忽然看到左边柜台上摆了很多连环画,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《说唐》《说岳全传》等等,都有。我一下子被吸引住了。

我当时上小学四年级。我的同学和小伙伴们都很喜欢看连环画,但谁也买不起成套的,大都是买三两本互相借着看。由于家里穷,我一本也没有,没法与别人交换看,只能找别人借。一般人不给借。有时好不容易借到一本,人家反复叮嘱:“只准看一天啊,别给我弄脏了!”

我常常在别人看时倚在旁边或站在后面,伸着脖子随着人家看。再就是在街上的连环画地摊上看。离我们村不远的集镇上都有连环画地摊,看一本一分钱。每次跟父母赶集,我一去就蹲到连环画地摊旁,花几分钱能看大半天。
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钱,下狠心买了两本。一本是《赤壁大战》,一本是《岳飞枪挑小梁王》,两毛钱一本。

我爱不释手,返回的路上就拿出来边走边看。

母亲看到后,问我:“东西都买齐了?花了多少钱?”

我说:“买齐了,还剩一毛钱。”

母亲说:“不大对吧?你再给我算算。”

我一算才大吃一惊:买的那串鞭炮忘记给人家钱了!母亲给了我一块钱,红纸、年画和连环画总共花了九毛钱,加上三毛钱鞭炮,应该是一块二毛,还缺两毛,但我口袋里却剩有一毛。

母亲听我算了以后,说:“为啥不给人家鞭炮钱?”

我说了当时的情况,确实是到书店后忘记了。

母亲说:“人家卖给你那串鞭炮顶多赚一毛钱,你不给钱他还得赔两毛。你赶快回去把钱还给人家吧。”

母亲掏出两毛钱塞到我手中。

当时已经快晌午了。我们离开集市已经走了二里多路。我又饿又累,实在不愿意再返回去了。我站在小路边一动不动,不说去,也不说不去。

母亲说:“哪能拿人家东西不给钱啊!咱们再穷也不做亏心事!”

说着,母亲走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返回了集市。

卖鞭炮的人还在,母亲让我把那三毛钱递给人家,她亲自给人家做了解释,说了一些抱歉话。

卖鞭炮的人很感动,非要再送给我一串五十响的鞭炮不可。母亲推辞不要,那人硬是把鞭炮塞到我的小筐里,把我推了出来。

磕头拜年的老人

我们家乡人说:“三十,捏鼻;初一,躬脊”。就是年三十包饺子,大年初一磕头拜年。

按照习俗,初一早上先给自己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拜年,再出去给五服之内的近亲长辈拜年,然后给本家族的其他长辈拜年。拜年都要磕头,长辈在晚辈磕头后给压岁钱。给本族长辈拜年后,可以到本族兄弟辈和外姓邻居家坐坐,互道“新年好”。

初一早上,天还没亮,我听到第一声鞭炮响就醒了,蹬了弟弟一脚,让他赶快起来与我一起捡“哑炮”。

刚开门,见一个老人手捧着碗朝屋里走来。原来是我叔伯大哥赵金秀。金秀大哥七十多岁了,腰有点弯,走路颤颤巍巍的。

大哥进屋后,把捧在胸前的碗恭恭敬敬地放在堂屋的桌子上,喊了一声:“五达,五婶,过年了,我来给你们磕头了!”

父母亲还没起床。父亲说:“是金秀啊!恁大年纪了,别磕了!”母亲也说:“不磕啦,来了就有了!”

大哥跪下来,两手作揖后趴在地上,头几乎挨着地,说:“五达五婶,我磕这了!二老多保重啊!”

大哥一连磕了三个头,然后按住自己的大腿慢慢站起来,说:“我端了一碗豆腐粉条煮的*酒,你们起来后热热喝了吧!”

我父亲是弟兄五个中的老小,我大伯比我父亲大一二十岁。大伯的儿子也就是金秀大哥比我父亲还大两三岁。我的大伯二伯三伯四伯都去世了,在金秀大哥心中,我父亲是他的父辈,无论自己年龄有多大都是侄子辈,都要孝敬自己的长辈。

金秀大哥在土改时是个农会干部,后来不当了,对乡里乡亲的事仍然很热心。村里有个大池塘,属于赵姓三四十户共有。他和其他人一起买了些小鱼苗放进去,过年时打上来很多鱼,不用称,大小搭配一下,分成一堆一堆的,摆在水塘边,让赵家各户来领取。

过年时我和弟弟到大哥家玩,他都要留我们吃顿饭。大哥知道我们一年到头吃不起肉,吃饭时不停地把他碗中的肉片捡出来放到我和弟弟碗中。临走时,大哥跑到里屋的竹蓝里摸出几个白面包子叫我们带回去。

去年春节在他家吃饭时,大哥把我拉到他家院子的柴火垛边,偷偷地从衣兜里摸出五毛钱塞到我手里,悄悄地说:“快装到口袋里。大哥知道你爱看书,就用这钱买两本书吧!”

我父母在世的时候,每年春节只要能见到父母,我们兄弟姐妹无论自己的年龄有多大,都恭恭敬敬的给父母磕头。父母去世以后,我的儿孙们也都向我们跪拜磕头。

我感到,磕头拜年是一种生命的仪式。当自己跪拜在父母面前时,想到的是自己生命的来源,是生身父母的恩德,是做人应有的对先辈的孝道和敬重!

我和弟弟卖甘蔗

邻居三哥说,西边张庄种了很多甘蔗,批发价五分钱一根,零售能卖一毛,一捆甘蔗20根,卖一捆就能赚一块钱。

一块钱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!当时小学学费一年6毛钱。去年秋季开学没钱,母亲让我把积攒的鸡蛋拿到集上去卖,五分钱一个,二三十个鸡蛋才卖一块多钱。

我向母亲要了3块钱去批发甘蔗。母亲问:“能赚钱吗?别把老本赔了。”我说:“能赚。”

张庄离我们村三里地。我和弟弟来到张庄甘蔗窖前,来批发甘蔗的人很多。有的用地板车拉,有的用自行车驮。

我们买了3捆。我们什么车也没有,9岁的弟弟扛不动一捆,我一下扛不了两捆。只好让弟弟蹲在那里看着已经买来的甘蔗,我一捆一捆往家扛。一捆甘蔗有三四十斤,我扛着走一段就放下来歇一歇。

大年初一上午人们都忙着磕头拜年,没多少人买甘蔗。初二开始走亲戚,进入了卖甘蔗的好时候。

我们村有一道废旧寨墙,下面有一道护寨河,有两条贯穿东西南北的大道,是人们走亲戚的必经之路。

初二早上,我和弟弟简单吃两口饭就扛着甘蔗来到村西口交通要道上,找了个最显眼的地方,把一根竹竿横着架起来,把甘蔗靠在竹竿两边。

乡村小路上,走亲戚的大人孩子姑娘媳妇们,穿得新崭崭的,高高兴兴的走来走去。

我站在路口仔细观察来往行人。只要看到远处有人往这走,心里就产生一种希望,就高兴起来;人一走近,就盯着人家的表情,一看有想买的意思就马上靠上去搭话。但很多人只是轻轻的瞄一眼,或者问一下价钱就匆匆忙忙地走了。一上午总共只卖了2根。

弟弟说:“咱们这几捆甘蔗恐怕卖不出去啦。”

我说:“不会!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心里也有点紧张。

从下午开始,买的人多起来。我琢磨,可能是走亲戚的人中午大鱼大肉吃多了,口渴了,走半天路也累了。我发现,带着小孩走亲戚的人买的比较多。小孩子看到甘蔗就想吃,不买就哭,就站在那里不走,大人只好掏钱买了。发现这个规律后,一看到大人带着小孩从这经过,我就大声喊:“吃根甘蔗吧!白皮甘蔗,又脆又甜!”

这样很奏效,一天卖出了9根。照此下去,过年期间肯定能把3捆卖完。

初三我们继续在路口卖,把第一捆卖完了。晚饭前回家查看第二捆,准备明天卖,但发现甘蔗少了3根。

我问母亲。母亲说,昨天你姨家和姐家几个孩子来走亲戚,看见家里放着甘蔗就闹着要吃,给他们吃了2根。东院你婶家的客人要给孩子买一根,咋能要她们的钱呢。

母亲话没讲完,弟弟就嚎啕大哭起来:“他们光吃不给钱!我们连老本都赔了!”

母亲擦着弟弟的眼泪,说:“好,好,再有客人吃甘蔗都交钱,他们不交了妈替他们交!”

我们家只有两间房,中间没有门,甘蔗放在里屋窗子前,谁进门一眼就看见了。

我让弟弟过来,两人一起把剩下的甘蔗抬着放到里屋的床底下,又到院子里抱了一些麦秸盖住。

弟弟笑了:“这下谁也看不见了!”

过了初六,我们的三捆甘蔗都卖完了,赚了2块7毛钱。

开学后,我们用这钱交了学杂费,买了作业本,还剩下几毛钱。

我问弟弟还想买点啥东西?他说:“想要个削铅笔刀!班里有几个同学有铅笔刀,有时向人家借不给,人家说用一次得给他一张纸。”

弟弟拿到铅笔刀后,立即把铅笔插进去,“蹭蹭”的削出了两卷子木屑,高兴的说:“我再不用给别人说好话了!”

与小伙伴们看年戏

初五也叫“破五”,过了这一天就算年过去啦,过年的一些禁忌就可以打破了。

但农村还有个说法叫做正月里头都是年,到了正月底或是“二月二龙抬头”,才算是真正过完了年。

从初五到正月底是农村唱戏看戏最多的时候。

正月里,大一点的村子都生办法请一台戏。村里请的戏,一般都是一些民间组合的“草台班子”。村里给戏班子几十块钱,不卖票,十里八村的谁愿来看都可以。哪个村唱戏了,都要给自家亲戚们说说唱戏的时间,请他们到时过来看。开戏那一天,本村的人早早拿着各种各样的凳子或砖头土坯占位置了,没有亲戚的外村人只能站着看。

初六时小伙伴小昌说,他家有个亲戚是张林街的,过年时亲戚讲张林街请了一个大剧团,从初六开始连唱五天,邀请我们过去看。

我问:“啥剧团?”他说:“邓县豫剧团。”

我们一听就兴奋了。听说邓县豫剧团很厉害,有个武生能连翻一二十个跟头,还会手不着地空翻。有个叫牛和尚的大花脸,唱一声能在舞台上转两圈。

我问唱的啥戏?小昌说:“有《三哭殿》,有《长坂坡》,其他记不清了。”

大家说,《三哭殿》没意思,不打仗,就是一个皇帝和几个女人哭哭唱唱的。《长坂坡》好看,咱们要去看看赵子龙有多厉害!

在村里我有四个最好的小伙伴,加上我弟弟一共五个。我们都是赵家后代,都已经上学,我四年级,他们是二年级三年级。我们在一起看了好多连环画,经常到全村最有学问的赵丰仁大叔家听他讲见闻,讲故事。

赵丰仁大叔上过私塾,读了很多古书,当过兵,很有见识。

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土匪盛行,我们老家叫“刀客”。有个叫刘宝斌的土匪头子带领一千多土匪从邓县一带打过来,好多村寨都被攻破了,我们村拒不投降。土匪限我们村三天之内交出多少粮食多少银元,不然打进寨子就要“房不留一间,人不留一口。”

丰仁大叔当时是寨主,带领全村五百多男女老少保卫村寨,用土枪土炮和礓石与土匪打了两天两夜,土匪丢下许多尸体逃走了。这些都是真人真事。

我家与丰仁大叔住一个院子。大叔对《三国演义》读得很熟,很多章节他都能背出来。大叔有一本繁体字的《三国演义》,曾经借给我看,看不懂的地方就请他讲。

记得他在讲关羽时说:“身长八尺,髯长二尺。面如重枣,唇如涂脂。丹凤眼,卧蚕眉,相貌堂堂,威风凛凛”。在讲诸葛亮伐中原时背诵《出师表》:“先帝创业未半,而中道崩殂;今天下三分,益州疲弊,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”。他那沧桑浑厚而又抑扬顿挫的声音,至今还时常回响在我的脑海里。在大叔的熏陶下,我们这几个小伙伴对《三国演义》都很入迷。

初七下午演《长坂坡》,我们吃了点午饭就急忙赶了过去。

原来以为小昌的亲戚邀请去的,可能已经给我们放好了凳子,进去看戏就行了。结果大出意料。因为是县剧团,人家卖票,一张票2毛。我们来时没带钱,就是带了钱也不愿意花在这上面。

戏台下面的广场用绿色大蓬布围了起来,每隔一二十米就有一个人站岗。我们在篷布四周转来转去,想看看哪里有漏洞能够偷偷钻进去。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可以钻的漏洞。

一会,锣鼓响起来了,马上要开戏了。我们既不想掏钱又不想回家,干着急没办法。

突然,小昌说:“广场南面有个大土堆,站在上面肯定能看见。”

这个土堆是生产队拉来垫牛铺积肥的,有一两层楼房那么高。我们赶紧跑过去,爬到土堆顶上,果然能把戏台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。只是离戏台远了一些,有六七十米,演员说话唱戏听不清楚。

冬天的寒风嗖嗖吹着,我们一点也不嫌冷。在高高的土堆上站了大半天,一直到煞戏才下来。

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唱的什么词,但我们仍然很高兴。因为我们看到了打仗的场面,看到了赵云翻跟头,听到了张飞在当阳桥上的吼声,看到了曹*仓皇逃跑的情景。这让我们非常满足。

回家的路上,大家反复讨论一个问题,赵云和张飞究竟谁的武艺高?

最后都倾向赵云。因为大家都喜欢赵云。

弟弟问:“咱们赵家人是不是赵云的后代?”

大家说:“肯定是!”虽然谁也说不出个啥理由。

晚上的觉睡得特别香。

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我们几个小伙伴都骑着大白马,挥舞着银枪,跟在赵子龙后面在战场上飞奔着,呼喊着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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